莫归

ff14 5.0剧透有
随心瞎写有
私设有
强行打tag（指初代光）行为有
光呆女性，名字为光

“哈迪斯。”
光这么小声念着他的名字。
她刚刚，用最后的力气，用阿尔博特的斧头给了那个无影最后一击。
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她突然有一股冲动，去拥抱那个即将散去的光影，或者说，以太体。
但是她动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个以太体露出些许笑容，说着“请记住，我们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并不符合对方一贯的，带着嘲讽的表现，却极像是对方能说出的最后遗言。
只有爱梅特赛尔克，那个真名为哈迪斯的人才能说出的遗言。
然后光看着那个短暂残留的以太体消散了。
“哈迪斯。”
光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小声地，在冲上来的伙伴簇拥下。
比起之前的那次，这一声多了几分呼唤的意味。
但是爱梅特赛尔克回不来了。
作为哈迪斯口中的残缺品，光与哈迪斯的差距真的非常大，大到光无法理解哈迪斯绝大多数的魔法可能的原理。但是再大，光也是拥有了海德林加护的存在，也是原初世界的冒险者英雄阁下。
她能感应得出哈迪斯的真正死去，就如她亲手做的或者亲眼目睹的，拉哈布雷亚等无影的真正的死去一般。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抬头接受伙伴们的祝贺与夸赞，脸上依旧有些僵硬。
“我们回去吧。”
阿尔菲诺这么说了。在再度回归的无光之海的笼罩下，他的眸子在闪闪发亮。
“好。”
光侧头看了看那边的水晶公，冲对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

其实光对于爱梅特赛尔克从一开始并没有那么讨厌。
在那个无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光对于爱梅特赛尔克只有条件反射性的皱眉与厌恶，以及对于对方样貌的嫌弃。说真的，加雷马帝国初代皇帝索鲁斯·范·加尔乌斯的外表她真的接受不来。如果要论好看帅气什么的，果然还是伊修加德的艾默里克跟最初异瞳的古·拉哈·提亚符合光的口味。
光内心平静地对待了突然出现的爱梅特赛尔克，习惯性地想爱梅特赛尔克也要来搞什么事，就如她已经无比习惯时代潮流推动她成为英雄，那个她一度很抗拒的名词。
但是，是时代铸就英雄，也是英雄引领时代。
不说人话的于里昂热是这么说的。
反正只要一路莽到底就对了吧。反正智力值什么的都有其他人点。
光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对待爱梅特赛尔克的出现，光遵循了基本不思考的条件反射，只是下意识讨厌对方，下意识在想对方又能在这个破烂的世界里搞出什么事。
然后爱梅特赛尔克说他不会搞事。
“哦，鬼才信。”
彼时光是这么想的。

然后她真香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的真香。只是光看着在她旅途中时隐时现的爱梅特赛尔克，总觉得自己有了一份明悟：
这个人是不会在他口中的实验的最终结果出来前伤害她的。
所以在雅修特拉再一次把自己折腾进地脉以后，光试探性地看向了爱梅特赛尔克，试探性地拜托了。
而那个人，在接受到她请求的目光后不知为何松了口风，答应了。当然，带着一贯的嘲讽。
爱梅特赛尔克总对自己有一份很少的，在不涉及原则问题上的忍让。
光在那一刻福至心灵地领悟到。
这种性格……说真的，光还挺喜欢的。爱梅特赛尔克总会用嘲讽的语句来表达自己的看法，会发出类似于工作好麻烦的感叹，会对光在绝大多数方面坦诚以待，也会对光心软。无论是基于何种原因让爱梅特赛尔克表现出了现在的表现，光终究还是喜欢这个人。
虽然光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索鲁斯的外表，一直。
虽然非常不切实际，但是光也确实想过，如果自己的小伙伴里真的能有这种比技艺高超但是从来不说人话的魔法师于里昂热更厉害的大腿就好了。
嗯，就选爱梅特赛尔克好了，性格很合她胃口。

但是他们终究是站在对立面的。

光与暗，光之战士与无影。
光并不是不能理解爱梅特赛尔克的说法，也不是不能接受那个真相，甚至光都觉得无影没有什么不好，转投也可以只要对方接受。
但是她是光之战士，身后站了太多的人。
就如同爱梅特赛尔克自愿或非自愿背负着的那些人命一样。
在那个幻影都市，在希斯拉德跟她不明不白地说了那一堆后，她便明白了爱梅特赛尔克对她的态度奇妙的原因。希斯拉德并没有说那个古代人的名字，可是光觉得她的名字一定很好听，也许就像是光最喜欢的那些花朵一样，带着扑面而来的花香。
爱梅特赛尔克也许是想让自己想起来什么。
光想。
但是光触及不到爱梅特赛尔克所给她讲述的那些历史，触及不到那个存在于爱梅特赛尔克跟希斯拉德口中的她。她只能嗅出些许沉淀在历史中的沉重与腐烂的气息。
她终究不是她。

在阿尔菲诺等人的支持下，光与爱梅特赛尔克最终站在了对立面上。
最终，在水晶公，或者这里应当说，古·拉哈·提亚的帮助下，利用阿尔博特寄托给她的力量，光战胜了爱梅特赛尔克。
光亲手杀死了爱梅特赛尔克，也杀死了拥有自己所喜欢性格的哈迪斯。
或者说得更简略一点，她杀死了自己喜欢的人。
在这趟直到死亡才会结束的旅途中，光面对过太多死亡，比如帕帕力莫，比如奥尔什方，但是也许只有哈迪斯的死亡是特别的。
如果，在宴会结束后的房间里，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如果她跟哈迪斯都能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处境，也许结局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而也只是如果。
旅途仍将继续。哈迪斯在光的记忆中终究只会成为一个插曲，也许是无足轻重的那种。
光叹了一口气，在古·拉哈·提亚给她准备好的软软的床上打了一个滚。
“哈迪斯。”
她又一次这么念道，带着轻松。
“晚安。”